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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日系護老誌】讓認知障礙症長者做「上錯菜」侍應?|岑啟灝

直至今天,筆者仍不時聽到一些說法,得了認知障礙症,只能好好休息、被照顧,嚴重的話便要人住院舍,過著同樣是休息、被照顧的生活,而人生也會因此而漸漸失去色彩、甚至跟「終結」劃上了等號——其實除了這樣,真的別無他法了嗎?

在日本學習時,聽過一位前輩的一席話:
即使得了認知障礙症,也不代表人生的終結啊。認知障礙症患者也是人,是人的話就有無限的可能性。

這不是什麼熱血的電影對白或者宣傳活動的口號,也不單是一個「信念」,而是日本透過多年來的「教育」及「實踐」所建立的共同價值觀。日本政府預計在2025年,每5位65歲或以上的長者,便有1位是認知障礙症患者,達700萬人。面對這個驚人的數字,近年日本政府推出「Orange Plan」政策,除了加強社區對認知障礙症的認識、改善護理及醫療服務、優化社區配套等等之外,在不同環境為認知障礙症患者提供多樣化的「工作機會」,亦是一個重點推出項目。

洗車打工也是「復康」

一個位於東京,提供日間照護服務的非牟利團體「町田市つながりの開」,為一班患有認知障礙症服務使用者提供了一系列「工作機會」,把復康及康樂的理念融入了「工作」,讓患者以自己雙手,為自己的人生劃上一個接一個的「逗號」,並創造出無限的「可能性」。當中被日本媒體廣泛報導的,是一班身穿紅色制服,患有認知障礙症的長者在認真「洗車」的情景。

機構創辦人前田隆行先生表示,透過一星期幾天,每次一、兩小時洗車及其他工作,不單獲得一頓飯左右的回饋,更重要的是跟社會連接,並讓他們感到自己對社會有貢獻。即使是需要接受護理服務的長者,仍能運用擁有的能力,做自己想做的事,「活出真我」。特別是輕度認知障礙症患者,透過參與適度的活動,能為身心層面帶來正面的影響,對減慢病情進展有一定幫助。

期間限定:認知障礙症患者「上錯菜」餐廳

提到「認知障礙症」及「工作」兩個關鍵詞,便不得不提去年在東京六本木引起國際熱話的「會上錯菜的餐廳(注文をまちがえる料理店)」。去年筆者亦曾在臉書專頁中亦分享過這家餐廳的日本報導。在「會上錯菜的餐廳」,上菜的都是滿面笑容的長者侍應,而他們都是認知障礙症的患者。在這家餐廳,「上錯菜」不會被客人遷怒或責罵,客人反而會因沒有上錯菜而感到可惜。侍應也會因為這個話題而顯得雀躍,說得興起,甚至會忘記了替客人下單。今年5月,「會上錯菜的餐廳」更註冊成為公司,在網上搞眾籌,準備「遍地開花」。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,瀰漫著歡樂的氣氛,也盛載著一個個感人的故事,大家亦透過這個空間重新互相認識、了解。

當時有關報導一出,引起了國際媒體關注,不少更從西方國家遠赴日本實地採訪。雖然「會上錯菜的餐廳」只是一個只有數天的活動,並且距離第一天開店已事隔一年多,餐廳所帶動的影響力仍未退減。有關餐廳的書籍都被翻譯成多國語言,近日韓國亦仿效其理念及做法,受KBS電視台採訪,引起了當地對「認知障礙症」的關注。

「會上錯菜的餐廳」展示了日本人那種「對人性的尊重」,同時向世界印證了潛在於認知障礙症患者裡的「可能性」。

 由被動走向自主

其實除了上述事例,日本各地政府單位、地區團體等等,都設立了不同平台讓「認知障礙症」患者從過往的「被動」走向「自主」。例如神奈川縣的藤澤市,今年6月有一家由非牟利團體開設,名為「龜吉廚房」的餐廳開業,店員基本上都是認知障礙症患者,除了當「侍應」接待客人,也擔任「廚師」烹調美食,每天的餐單亦由他們決定。團體透過讓認知障礙症的長者當餐廳店員,把「復康」與「工作」混合起來。而他們的食物賣相亦相當出色,在網上也獲得很好的評價。

 這些日本的經驗,說明了把看似跟「認知障礙症」沒有關係的「工作」連繫起來,同時連結復康及康樂等目的,衝擊了社會一直以來對認知障礙症患者的一些固有觀念及誤解。

應對認知障礙症,日本未必是走得最前的地方。但他們本著「對人性的尊重及體貼」,為認知障礙症患者創造了一個接一個的「舞台」,由一直以來都是「被服務」的一群,轉化為「服務」社區的一群,讓其發揮了「無限的可能性」。就像「會上錯菜的餐廳」的例子,其實「錯」很多時候未必的壞事,反而能讓我們認識到事物的本質。認識及了解認知障礙症固然重要,可是隱藏在疾病背後,屬於每位患者的尊嚴及可能性,更值得我們去尋找並守護。

原文: 【日系護老誌】讓認知障礙症長者做「上錯菜」侍應?|岑啟灝

家庭醫生供不應求 學院倡1人1醫生政府增資源培訓

香港家庭醫學學院促《施政報告》增加人力撥資源培訓家庭醫生。

家庭醫學學院指,鑑於葵青區地區康健中心試點計劃招標已於近日展開,學院認為家庭醫生在此計劃下應擔當重要的協調角色,並建議在《施政報告》中提出增加人力撥資源培訓家庭醫生的措施及善用地區康健中心,讓本港朝「一人一家庭醫生」的方向再邁進一步,令基層醫療系統更臻完善。

學院指,現時香港的人口約有750萬人,如果要追上英國的1比1,500 或內地家庭醫生1比2,000比例目標,香港需要有3,750名的家庭醫生,才可維持優質的基層醫療系統。假設平均工作年限為40年,每年就需培訓接近100名家庭醫生。而一些醫生的職業壽命較平均工作年限為低,或者只以兼職形式工作,所以實際需要培訓的數目應該更高。

學院指,醫管局只將不到10%的本地醫科畢業生分配到家庭醫學培訓,遠低於其他發達國家,亦難以滿足本港的人口需求。根據數字近5年平均只有32名醫生有報讀香港家庭醫學學院院士的課程,遠比100名低。學院院長陳銘偉建議,政府需調整醫科畢業生分配到家庭醫學培訓的比例,並在培訓家庭醫生中增加資源。並建議政府強制所有家庭醫生應接受持續醫學教育計劃,以保持其醫學知識水平。

學院又認爲,公眾對「基層醫療」或「基層醫療保健」的含意,存在相當大的誤解,公眾誤以為「基層」兩個字是指「草根階層」,或者社會階級中的「基層人士」。學院義務秘書黃志威解釋,基層醫療或基層醫療保健,是指公眾在整個醫療保健系統中的第一個層次,就是大眾接受醫護照料過程中的第一個接觸點。

與二級保健不同,基層醫療應該盡可能全面覆蓋每一個市民。研究指出,到家庭醫生/普通科醫生處就診的每250人當中,只有大約9人需要被送往醫院接受進一步治療。亦有證據表明,良好的家庭醫生,可提供全面及以人為本、可持續、具預防性和協調的醫療服務,是對整個醫療保健系統最有效,且最具成本效益的保障。

原文: 家庭醫生供不應求 學院倡1人1醫生政府增資源培訓

 

【晚期照顧】婆婆患柏金遜症、曾開腦:想與丈夫在家生活,可以嗎

Fanny與Jenny兩姐妹,都稱呼76歲的媽媽做「阿女」。「阿女」患有柏金遜症,三年前在家不慎跌倒,傷及腦部,入院接受開顱手術後,住院近一年才能回家,自此頭顱的凹陷,成為那次走過死門關的烙印。

「(今年)已經係出咗院第三個中秋啦。」妹妹Jenny提醒對那次大病已經印象模糊的「阿女」。路過一次死門關,現在一家的最大心願是繼續在家中生活,「無論幾耐都好」,姐姐Fanny說。

長期病患者在社區、在家中,走過人生最後一段路,遇到什麼困難?居家安老是否可行的選擇?

攝影:吳鍾坤

婆婆「阿女」與伯伯「安仔」,在颱風來臨前那天,安坐家中迎接記者前來訪問。梳化是安仔的指定座位,阿女那張則是椅子,沒那麼矮可方便她用助行架站起來。阿女的左邊頭顱有一處凹陷,是三年前接受腦科手術後留下的,那次她輾轉留院接近一年。伯伯那時亦已是晚期肺癌患者,並患上認知障礙症(腦退化症),一直依靠太太照顧的他,一時陷入迷茫之中。

一度如植物人

「我食緊……腦科藥、標靶藥同胃藥,即係鞏固身體健康嗰啲,我個肺弱啲。」伯伯對於自己的病情,沒有很清晰的記憶;但兩老希望繼續一起生活的意願,卻是十分強烈,姐姐Fanny印象深刻:「那時他因為有動力要照顧媽媽,讓她回家,爸爸很努力令自己身體好些,每一天都去醫院探媽媽。」

婆婆當年接受手術後,身體曾一度如植物人那般的狀態,口水也不會吞。她與植物人唯一的分別,是她仍然有意識。「我那時以為自己臨老啞咗!」阿女說。手術後,婆婆住過復康醫院也住過療養院,走「孖beat」主力照顧的是兩姊妹,姐姐更曾花了三個月,每天給母親自製檸檬冰來刺激口水,希望幫她重拾吞口水的能力。

「真係好辛苦先由醫院湊返你出嚟!」Fanny笑說。

出院之後才是考驗

「醫院救我媽媽係No.1,我都舉起手指讚,好迅速。但救完之後,香港醫療的復康,仍未夠資源去做。」每次出院,醫院都有轉介社會服務機構的資料給他們,「最初不以為然,因為好冇心情,根本不可能有精力聯絡(社福機構)。」直至後來,她們發現母親的情緒愈來愈低落,偶爾接觸到香港復康會的「社區安寧照顧服務」資料,「那時醫院每天都要我們出院,但資源不足沒有支援,我們不知如何處理,便聯絡上他們。」

此服務是為經醫生診斷為晚期、非癌症的長期病患者而設,社工、護士等專業團隊會為患者及家屬提供社區生活支援,除了上門評估患者的家居生活環境,提出改裝建議、教授家居簡單運動等,並設有心理支援。

看著父母身體的衰老與患病,姐妹倆有不同的心態。妹妹Jenny坦言,從來不會將父母放在「晚期」的心態去做,「如果不停想著晚期,聽都唔舒服,做嘅人亦會好辛苦。」姐姐Fanny則相對隨遇而安:「人總會有走的一天,自己都會有這一天。只想他們活得開心,無論幾耐都好。」

家庭回憶 變成五個手捏的飯碗

姊妹倆作為照顧者對「晚期」的兩種心態,都是堅毅的,她們說是父母的教導。說到從前,兩老突然雀躍起來,細數當年如何日日打五份工,養活五兄弟姐妹。「未天光,在街市走鬼;晏啲買餸回家,然後中午去聯誼會捧餐,回家後會車西褲,四點去寫字樓洗茶杯、抺枱……」阿女說,最記得一家住過天棚、山上木屋區,打風瓦片會吹起的那種簡陋房屋。

搵食艱難,父母最珍視的,是一家同枱食飯的時光。「食飯時大家坐齊,便在飯枱教他們,好彩個個沒學壞。」要教什麼呢?阿女說,例如不可以㨂高腳在椅子上、夾餸不可飛象過河,還有不可「浸枱」——大半身趴在枱上吃飯,「張枱咁細張,七個人坐在埋一齊,梗係兩個人一邊。」阿女說時依然很有威脅。

這些家庭回憶,最後變成了藝術品——某次,服務帶來了藝術家,跟他們傾談、聽他們說故事。其中,陶藝家黃美嫻聽過他們在飯枱上教導子女的故事後,深受觸動,便帶來輕黏土,教他們手捏五個飯碗,紀念那段同枱吃飯的時光。

留下藝術品:希望記得阿爸阿媽

「搓嗰時,好得意。我過年搓麵粉、整角仔都做慣。」阿女手捏了三個碗,主婦烹飪訓練有素,她做的碗子手感較圓潤,「碗邊好似搓油角的花邊位」,撫摸著碗邊的Jenny說。線條較參差的兩隻,便是伯伯所做。而陶藝家特意在碗內,留有他們的指紋,經過窯燒後,指紋永烙於碗內,成為印記。

「想他們一人一隻,留個記念。」安仔說。
想五兄弟姐妹,看見碗子記得什麼?
「記得阿爸阿媽咯。」阿女說。
「你覺得我會唔記得你咩?」Jenny說。
「我仲要同你哋周圍去玩㗎。」Fanny說。

不同藝術形式 均可成為情緒出口

手造陶碗,是其中一種表達藝術治療的手法,目的是希望藉著不同的藝術媒介,讓患者表達病重路上及晚期生活的感受。「安晴.生命彩虹」社區安寧照顧計劃項目經理郭燕儀說,不同的藝術模式可幫助患者表達不同的感受:「透過手捏陶泥那種擠壓感,可讓他們有一點釋懷。」重點是與病人的生活有所連結,例如「阿女」婆婆替一家人煮食多年,飯碗對她而言,便別具意義。

此項目自2016年開展至今三年,服務過170個晚期病人、超過300個家屬,而這些晚期的長期病患者及家屬的藝術創作,將會展出與公眾分享他們的生命故事。

初診疾病,親朋戚友都簇擁身邊照顧問候;但當患上的是長期病,而且病了十年八載甚至更長的日子之後,「鎂光燈」未必再在他們身上。只是,長期病患者也有走到生命終點的一天,對於這些非癌症患者的晚期照顧,是現時本地的醫療與社會服務的缺口。究竟這班病患者有什麼需要?詳看下篇報導。

原文: 【晚期照顧】婆婆患柏金遜症、曾開腦:想與丈夫在家生活,可以嗎

【臨終不可怕】直擊死亡7分鐘 爭議紀錄片打破生死禁忌

「寧養中心是一個生離死別的空間。所有的戲劇,所有的情緒,所有的喜悅。每個人都有著恐懼,但我想這些是我們社會裏最進步的空間。」伊斯特伍德(Steven Eastwood)是英國紀錄片《Island》的導演,他在2015至2016年拍攝懷特島一間寧養中心內4位臨終病人的故事,希望如實記錄死亡的真實面貌,破除社會對死亡的忌諱。

這套上周五在英國上映的紀錄片,訪問了蒙巴頓伯爵寧養中心(Earl Mountbatten Hospice)的晚期病者,其中最受注目、也最受爭議的一幕,是真實呈現病人哈迪(Alan Hardy)死亡的7分鐘片段。

哈迪是來自倫敦北部的退休巴士車廠經理。他非常樂於在鏡頭前分享自己的晚期生活狀況。伊斯特伍德表示,影片中呈現哈迪的死亡其實相當淡然,連他自己也難以精確判斷到底哪一刻是哈迪氣絕的時間。在哈迪的生命消逝後,鏡頭就轉換至護士替他抹身和梳頭的場景,護士們的溫柔和尊重,深刻而且動人。

 伊斯特伍德認為,現有關於死亡的影視作品大多較為戲劇性,但他卻想如實的反映死亡的真面目。他在寧養中心取材拍攝,期望大眾能進一步認識這類服務,且能破除社會對臨終時期的污名,使死亡沒那麼可怖。而伊斯特伍德在開拍《Island》之前,剛經歷兩次喪親打擊,所以對於死亡及相關的情感,特別有感受。

在伊斯特伍德的眼中,寧養中心是一個各種情感紛陳的地方,伊斯特伍德難忘那裏的護士如花盡心機,照顧病者各方面的需要,包括心理和社會支援,他舉例說如果病者疏遠的親人,或者同性伴侶忽然出現,當所有人共處一室時,護士仍要在百感交織的病房中,如常盡忠職守的工作。

伊斯特伍德說寧養中心的職員在拍攝期間都異常低調,很少開口說話,他估計大概因為職員們平時工作的關係,所以都「被訓練得沒有自我」。

《Island》中記錄的另一位病者是40歲的貨車司機岡內爾(Jamie Gunnell),他育有兩個小孩,在一次胃痛發作求醫後,被確診患上第四期癌症。影片中見到岡內爾平時與其他朋友如常社交,在寧養中心裏看足球比賽和喝啤酒、抽煙。一群朋友還會拿岡內爾的病來開玩笑,說他抽出來的腹水看起來就像雞湯一樣。

雖然表面上看來岡內爾好像對死亡舉重若輕,但實際上他也經歷著迷惘和恐懼,尤其當他獨自一人的時候。伊斯特伍德形容眼中看到的岡內爾說:「他走過了憤怒和抑鬱的階段,但之後會反彈,他的幽默總常在,那是他正常化(死亡)的方法。」

英國《衞報》

原文:【臨終不可怕】直擊死亡7分鐘 爭議紀錄片打破生死禁忌-蘋果日報

林若思《安老院舍,長者的困獸鬥》

筆者最近因公事私事,需要走訪各類安老院舍,切切實實感受到老人院質素有多大差異、僅滿足法定最低要求的院舍環境可有多惡劣。在廉價的私營老人院,空間及人手不足是通病:老人家困在無窗、狹小的板間房,食飯、小便也在房內,兩三天才安排到幫他們沖一次涼,滿室彌漫著殘羹、排泄物、消毒藥水混合的異味,令人退避三舍;護理員人手不足,亦令老人缺乏適切照顧,疏於運動,長期臥床者未能頻密翻身及按摩,或被人索性綁著防止他們亂動跌傷,心靈上的照顧更是天荒夜譚。結果,老人們多呆坐在床上或椅上,大多眼神空洞,身體機能日漸惡化。

院舍要更大

談到院舍空間狹小得不人道,就回到土地不足的老問題。香港面對人口急速老化,相信家家都越發感受到照顧老人的壓力,想送進院舍,就要面對上述的環境。安老院不能令老人「安心」養老,只成為他們人生終站的困獸鬥。

目前安老院舍的法定最低人均樓面面積為 6.5 平方米,即僅僅大於半個私家車位,而且已二十年不變。早前政府及民間討論,應上調安老院舍面積要求,其中有社工團體更提倡「8+8」方案,即 8 平方米寢室加 8 平方米非寢室空間。然而,在社會缺乏新增土地的前提下,增加人均院舍面積近三倍,無異於將宿位數目折扣三分一。

安老院舍人均樓面面積要求:
最低要求:6.5 平方米
私營安老院改善買位計劃.甲一級:9.5 平方米
私營安老院改善買位計劃.甲二級:8.0 平方米
私營殘疾人士院舍買位計劃:8.0 平方米

院舍要更多

我們想安老宿位更大,還必須要更多。資助安老宿位的人龍多達 37000 多人,政府委托安老事務委員會進行的《安老服務計劃方案》又訂出於 2026 年每 1000 名六十五歲或以上的長者應有 21.4 個資助院舍照顧服務宿位的規劃比率。若政府繼續流於辯論、空轉、幻想,而不以實際行動增加土地供應,則不可能消化院舍人龍、實現規劃目標、提升院舍面積。

資助安老院舍宿位的輪候人數及於輪候期間逝世的人數,在過去十年逐年攀升

善用科技解護理人手不足

至於護理人手不足,要循兩個方向處理。

其一是改善培訓及資助,改善行業的前景和形象,吸引更多本地勞工入行,或以彈性工時吸引婦女兼職工作;此外筆者亦支持政府就安老服務業是否放寬輸入外勞進行研究。

其二是引入更多安老科技,減少使用人力,減輕護理員的負擔。這方面日本走得很前,機械人、扶抱機、沖涼機、讓護理員配戴的減壓腰帶,已廣泛應用。不過這些機械一般都要佔用較多空間,現時香港的院舍劏房「豆潤咁細」,恐怕難以兼容這些科技產品。

原文: 林若思-《安老院舍,長者的困獸鬥》

Wifi生物感測器結合AI 偵測獨居長者狀態防跌倒無人知

人工智能(Artificial Intelligence,AI)發展漸趨成熟,並融入生活。AI已可做到文字、圖像及語音識別,近日發展到「行為識別」,料可應用於居家安老。來自中國的百芝龍智慧科技,正研發Wifi生物探測器,因人類一舉一動都會影響Wifi波長,AI學習各種圖譜後,便可知獨居長者有否跌倒。

微軟今日(5日)舉辦全港首屆AI Summit,介紹該公司的合作夥伴。就AI發展,微軟指該公司會專注於電腦視覺(computer vision)、產品認可及語音識別能力3方面,與各行業一同開發解決方案。

百芝龍智慧科技創辦人兼首席執行官葉偉指,曾因獨居的婆婆跌倒6小時無人發現,想到可從每人家中均有的Wifi基站入手,結合AI,變成Wifi生物探測器。該Wifi生物探測器的大小猶如燈掣開關大小。葉偉解釋,人類任何一個細微的行動,都會對Wifi波造成影響,故AI透過觀察Wifi波長的變動,便可了解室內的情況。

原文:Wifi生物感測器結合AI 偵測獨居長者狀態防跌倒無人知 – TOPick

親歷父親患癌遇困境 80後創社企提供本地製作智能家居助安老

本港人口老化問題嚴重,20年後65歲及以上長者人口會劇增一倍,將迎來「高齡海嘯」的挑戰。為長者提供家居維修及翻新服務的社企「長屋設計」,創辦人之一雷煒程(Lawerence)指,因為爸爸當年患有癌症,起居飲食需要特別照顧,充份體會到若長者想在家中完成人生最後階段,家居環境或成限制,故社企提供專為長者「度身設計」的裝修,令長者可居家安老。

日本樂齡科技發展成熟,但本港仍處於起步階段。Lawerence指,公司在開拓科技業務後,希望提供一站式智能家居服務,最新研發智能手錶,運用智能手錶GPS全球定位的後勤服務,以防長者走失。

研發智能手錶長者步入「危險區」手錶會發出聲響

他指,一旦長者走入程式預設的「危險區」,手錶就會發出聲響,提醒長者身處不安全的地方。同時,後勤人員會致電長者家人,主動通知長者走失的位置,以尋回長者。目前手錶已引入澳門,有約2,000個使用者,而本港正在試驗階段,料10月、11月可公開發售,手錶約賣1,000元,服務費為每月約200元。

工業家張益麟認為,本港樂齡科技市場仍在發展,大部份的產品由外國入口,故價錢昂貴,並非人人可負擔。張益麟指,業界一直希望開拓長者市場,惟一直欠缺數據分析,製造符合長者需求的產品。張指,加入「長屋集團」後,成功收集用家數據,並聯絡廠商,設計一套適合長者的家居產品,以梳化為例,椅背設計較為挺身,成90至105度,方便長者用力起身,售價現扣取七六折優惠後為7,000元。

為長者設計出可升降床面

張益麟續指,另一款床專為長期臥床的長者而設計,床面高低可升降,亦可摺疊,騰出室內活動空間。張指,這款床在香港設計,在內地投產,價錢比進口貨平逾一半,現售4,000元。他認為,社企與工業界合作,正好達至社會創新,解決社會問題,亦能達至營運效益。

原文: 

https://www.hk01.com/%E7%A4%BE%E6%9C%83%E6%96%B0%E8%81%9E/223204/%E8%A6%AA%E6%AD%B7%E7%88%B6%E8%A6%AA%E6%82%A3%E7%99%8C%E9%81%87%E5%9B%B0%E5%A2%83-80%E5%BE%8C%E5%89%B5%E7%A4%BE%E4%BC%81%E6%8F%90%E4%BE%9B%E6%9C%AC%E5%9C%B0%E8%A3%BD%E4%BD%9C%E6%99%BA%E8%83%BD%E5%AE%B6%E5%B1%85%E5%8A%A9%E5%AE%89%E8%80%81

影/居家醫療3年「摘鼻胃管」 中風嬤奶瓶喝水還吵要吃雞排

記者嚴云岑/彰化報導


「奶奶,該喝水囉!」74歲的鄭奶奶家住彰化縣二水鄉,4年多前中風右側偏癱,需長期臥床,每個月都需由家人開車1小時到彰化就醫,經二水衛生所介入居家醫療後,不僅減輕家人負擔,還在1年多前順利拔掉鼻胃管,用奶瓶喝水。兒子陳先生表示,自從醫師與護理師到家中看診後,媽媽變得越來越愛笑,還會要求要吃炸雞排。

過去民眾遇到大小病,都習慣到醫院看診,健保署2016年2月開辦居家醫療,鼓勵醫師走出診間,到行動不便的病患家中看診並給藥,第一年服務7675人,2017年服務3萬2741人,成長4倍之多。截至今年7月31日止,已有4萬3654人接受服務,超越去年服務量能,其中又以中區業務組成長26倍最多。

 

健保署中區業務組今(15)日舉辦「家是最好的病房-把醫療送到家」分享成果。健保署中區業務組方志琳組長表示,2016年中彰投地區之人口數預估失能人口約12萬3000人,推估有居家醫療需求約1萬4000人,實施初期因民眾不了解,或找不到可提供服務的醫師,加上醫師參與度不高,只有376人接受服務,照護率2.7%。

方志琳表示,為了擴大服務範圍,中區業務組結合台中、彰化、南投衛政、社政及民政機關,並請醫院加出院準備服務、邀請醫師公會啟動走出診間誓師大會,在廣為宣導下,目前中彰投三縣市68鄉鎮,已有548家醫療院所提供這項服務,每一個鄉鎮都找得到提供到宅醫療的醫師。至今年7月共有1萬1351個案獲得居家醫療的照護,照護率超過80%。

 

參與在宅醫療的員林基督教醫院僅成立3年,於2017年7月31日正式加入居家醫療整合照顧計畫,1年累積收案170位,目前再案者有107位,第一階段無需管灌的個案22位、需管灌者85位,服務範個案以員林市最多。另外該院也提供藥師送藥到府服務,每個月服務772位病患。

員林基督教醫院家醫科主治醫師江文崇為在宅醫療服務團隊一員,目前員基共有3名專任醫師搭配居家護理所護理師,每週提供1次居家服務。江文宏表示,申請在宅醫療患者都已高齡族群居多,但也有年輕患者透過出院準備服務,由個管師嫁接起居家醫療及長照資源橋樑。

 

50歲的蕭女士就是一例,住在田中鎮的她,因缺血中風導致腦病變與癲癇,生活無法自理,平日僅由打零工的先生照顧,家中經濟拮据,還因長期臥床,尾骨與小腿有壓瘡問題。後經轉介醫師與護理師定期到家中看診,協助傷口照料,家人終於不用在醫院、住家來回奔波,不僅病情得到妥善控制,長照的居服員到府協助,也讓家庭壓力得到舒緩。

實施在宅醫療的不只醫院,地方衛生所也是推行主力。邁入「超高齡化社會」的彰化縣二水鄉,早在7年前就自主開辦「居家護理所」,趁中午到個案家巡一圈,視患者情況給予必要的照顧。2016年加入健保署「在宅醫療」,讓醫師與護理師一同訪視,光是2017年就提供578次居家醫療、636次居家護理,減少長者就醫不便、子女請假、載送問題。

 

74歲的鄭奶奶就是二水衛生所的個案之一,2014年3月中風後若有醫療問題,家屬需勞師動眾將她載至竹山秀傳醫院就醫,對於工作時間不定的兒子而言,是一大負擔。二水鄉公所接獲家屬諮詢,先於2014年提供居家服務,由醫師、護理師每3週進行一次居家訪視,幫忙換鼻胃管、尿管,更給予彈力帶訓練肌力,經過長照資源整合,鄭奶奶終於在去年3月拔掉鼻胃管由口進食。

記者下午跟著二水衛生所居家醫療團隊到鄭奶奶家探視,她住在三合院側廳,為了方便居服與醫護人員出入,大門並未加裝門鎖,只用一扇紗門代替。看到護理師到來,鄭奶奶表情瞬間亮了起來,在陳鴻基主任聽完診,確認無異常症狀後,護理人員便拿了一個奶瓶,讓鄭奶奶喝水,陳鴻基主任在一旁解釋,「這是怕她嗆到」。

 

陳鴻基表示,鄭奶奶雖然拔掉鼻胃管,但因中風偏癱,吞嚥功能仍有限,而這類高齡臥床族群最怕因嗆到引發肺炎,因此教導家屬出門工作前必須準備2個奶瓶,讓奶奶及時補充水分。兒子陳先生在旁補充,媽媽雖然可自己吞嚥,但還是要靠著家人用湯匙一口一口餵食,雖然什麼食物都吃,卻心心念念炸雞排,但為了媽媽健康,至今尚未讓她如願。

健保署李伯璋署長表示,以往行動不便病人外出就醫非常困難,病人也可能因就醫不便而延誤病情。健保署推出醫師到家看診的服務,不僅有需要的病人不必出門就能看病,醫師也可利用該署開發的資訊分享平台,完全掌握病患的病情。民眾若有居家醫療照護需求,可在健保署網站查詢,若需生活照顧各項資源,可連繫各縣市長期照顧管理中心,協助轉介服務。

原文: https://health.ettoday.net/news/1236079

高齡社會長者就醫不便 亟需在宅醫療模式

台灣進入高齡化社會,長者就醫需求增加,醫療照顧模式須積極改變。為探討高齡醫療模式,國衛院與台灣在宅醫療學會今舉辦「在宅醫療國際研討會」,藉由全球高齡長者最多的日本經驗,讓台灣借鏡面對高齡社會時,醫療照顧需從醫院轉型為在宅醫療,解決長者因行動不便等因素,導致無法接受醫療照顧的窘境。

今參與研討會的衛福部次長薛瑞元表示,台灣健保制度已實行20多年,讓民眾就醫十分便利,但在高齡社會,高齡長者常受到身體機能衰退影響,無法自行就醫,且少子女化問題也使長者家中恐無多餘人力協助就醫,導致長者就醫出現障礙,這是健保無法改變的,而隨醫療需求轉變,須積極發展在宅醫療照顧模式。

薛瑞元說,在宅醫療為醫護人員親自到高齡患者家中提供醫療照顧,其醫療人員外出服務成本高,但卻可降低整體社會成本,衛福部目前也正推動長照整體照顧,提供高齡長者良好醫療服務。

國衛院院長梁賡義指出,在宅醫療是非常熱門的議題,面對高齡社會於醫療及社福長照系統,均應面對及因應人口結構及醫療照顧需求的改變。(沈能元/台北報導)

原文: https://tw.appledaily.com/life/20180729/TDYITD4ZOD4QTP5NWOCBABPWHA/

將軍澳首推「時間銀行」長者做義工換服務:有人幫不用入老人院

根據政府統計處《香港人口推算2017-2066》的數據,2016年勞動人口之中,每5人只撫養2名長者,但至2066年,情況將惡化至每5人需撫養4名長者。現時長者對安老院舍質素早已失去信心,政府的家居及社區照顧服務又要輪候14個月,安享晚年難度是奢望?晚年不靠政府、不靠安老院舍照顧,由長者之間互相照顧又可不可以呢?

攝影:吳鍾坤

要互相幫助甚至成為一個「安全網」,需要有系統的安排。「時間銀行」這類義工服務的概念近年多度被提倡,有社福機構打破想像,將「時間銀行」的概念落實於將軍澳景林邨、寶林邨、茵怡花園這個小社區中。

為期三年的計劃,由長者幫助長者賺時分、換服務,換到的可以是一通電話慰問、搬一次行李,或是危緊時陪伴入院。小小的幫助形成強大的連結,有參加者表示,長者互相照顧令她安心生活在社區,晚年不打算入住安老院舍;而機構則期望計劃能擴展至其他社區,長遠重新思考安老政策和資源分配。

同邨廿年不相識?

穎嫦在退休之前做了27年文員,5年前公司結業後,她繼續做其他全職及兼職工作,直至今年65歲才正式退下火線。長年早出晚歸,她和其他城市人一樣,生活只有家庭和工作,沒有「社區」這一部分。居住將軍澳寶林邨27年,她會認識同樓層的鄰居,但都只限於上班前說句早晨,下班後打聲招呼而已,各自家門都是緊閉的。對社區的唯一連結,就只有周末行鴨仔山。

「我住咗廿幾年呢個邨,喺隔離樓居然話唔認識,我覺得自己真係好脫離。」後來她參與聖公會將軍澳安老服務大樓的義工服務,有一次探訪同邨的長者,對方問她住何處、為何未曾見過她,她感到非常愕然,「本來大家都係街坊,應該好有親切感,但我俾人(印象)就係唔識,我個心打咗個突。」

穎嫦對社區的想像,是街坊街里見面時會互相微笑、點頭,但現在的社會做不到,「大家互助嘅精神少咗,如果多咗呢啲,整個社會風氣係會好好多。」

一分鐘義工 換一個服務積分

一個人或許難以改變社會,但可以由改變自己開始。穎嫦認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,與其等人找你,不如主動走出去,聯絡其他人。她參加更多探訪活動,投入義工服務,更與其他長者在兩年前推動策劃「織福--長者互助發展計劃」(下稱織福計劃)。

織福計劃簡單而言是香港版「時間銀行」,183位已登記的長者會員透過做義工換取時分,一分鐘即可換一分,時分可以隨時換取所需要的照顧服務、培訓、康樂活動及實物,而服務提供者亦是長者,整個計劃只有少部分義工參與,名副其實「長者幫長者」。

有別一般的正規照顧服務,計劃中參與和換取的服務完全按個人需要而定,例如陪診、電話慰問、搬行李、維修水喉、上門探訪、買餸、設計自傳封面等等,只要長者提出有特別需要,安老服務大樓的職員便會配對有合適技能的長者幫助。

 又或者好像穎嫦的個案,緊急時先找相熟鄰里幫忙,事後再計分。穎嫦在去年需要做白內障手術,女兒當天請假陪她去,但醫生指第二天亦要覆診,女兒再難突然請假,臨急拉了一位朋友陪母親覆診。朋友在事後加入計劃成為會員,這一次的幫助亦計算時分,二人填妥表格,簽名核實時分,再交由職員人手更新紀錄。

讓長者更有信心社區安老

黃色封面的「織福簿」紀錄了一年多以來,穎嫦十多次與會員互助的詳情,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幫助人,「收入」總是多過「支出」,最多支出的一次已是白內障手術那次,朋友幫忙陪她覆診兩小時,扣了120分。

作為計劃的籌委,穎嫦表示透過計劃認識更多的街坊,鄰舍關係有改善,「就算嗌唔出你名, 笑吓話『hello,有冇積分呀? 』,形成風氣好親切,你話幾開心。」更重要的是,她現在很放心在社區生活,「今後我遇到咩困難,只要同織福委員提出,可以得到好快嘅解決。」她說申請政府或其他團體的照顧服務需時,如果有事要緊急幫助,更是一下子不知道可以找誰求助,現時她知道一定有人幫到自己。她更決定會留在社區安老,不會亦不需要選擇入住院舍。

長者互助 港大學者:香港需轉型「參與者社會」

2016年9月,包括穎嫦在內的一班聖公會將軍澳安老服務大樓的長者義工,思考如何應對人口老化的問題,織福計劃的念頭開始萌生。但要如何實行,他們由社工協助下,找上港大社會工作及社會行政學系系主任林一星教授當上義務顧問,「好少會帶埋七、八個長者上來港大,你諗吓將軍澳上到來港大,佢哋唔係搭的士上來,個個行程好遠,我睇到呢個真係由長者啟動一個活動。」

 計劃強調由長者「當家作主」,打動林一星為計劃展開為期三年的追踪研究。他相信當人口老化,服務追不上需求時,香港必須由接受者社會(recipient society)轉型為參與者社會(participant society),即是長者在退休後,不能什麼都不做等人提供服務,而是需要主動走出社會,建立理想的生活狀態,「如果要呢個社區有福氣,唔可以個個坐係到,等個天跌福氣落來……要自己織出來,要一針一針織出來。」

這個由公屋與居屋屋苑形成的小社區,可連結為長者安全網。林一星認為,香港有部分較為體弱的長者,因擔心沒有人照顧或幫助而過早選擇入住安老院舍。但假如他們知道,在有需要幫忙時只要「send個message出來」,不論是整水喉、陪診或幫忙購物,都有人會幫助,這一份放心令他們願意在社區安老。「呢份放心好緊要,令到佢夠膽留耐啲,就算佢身體愈來愈差都可以留耐啲。」

義工模式可推廣至其他社區

林一星認為,假如計劃逐漸擴展至其他小社區,就猶如一場社會運動,推動安老政策的改變。他解釋,長者經訓練後可以互相幫助,解決一些較簡單的生活需要,不需要再輪候市場上付費的服務。長者的身心質素提升,不需要接受安老院舍服務,同時社工可以專心負責處理一些重症或需情緒支援的長者,妥善運用公共資源。

而負責計劃的社工柯明蕙就表示,計劃只是拋磚引玉,如果有其他地區認為藉得採用這個照顧模式,可以繼續完善。但最重要是社會上不同持分者,包括政府,起動討論如何應對人口老化的現象,令長者晚年有更多保障。「今日香港都係佢哋打拼返來,我哋容讓佢哋可以享受比較美好嘅晚年生活,不同持分者都要做,不同人都要討論。」

原文: 

https://www.hk01.com/%E7%A4%BE%E5%8D%80%E5%B0%88%E9%A1%8C/211375/%E5%B0%87%E8%BB%8D%E6%BE%B3%E9%A6%96%E6%8E%A8-%E6%99%82%E9%96%93%E9%8A%80%E8%A1%8C-%E9%95%B7%E8%80%85%E5%81%9A%E7%BE%A9%E5%B7%A5%E6%8F%9B%E6%9C%8D%E5%8B%99-%E6%9C%89%E4%BA%BA%E5%B9%AB%E4%B8%8D%E7%94%A8%E5%85%A5%E8%80%81%E4%BA%BA%E9%99%A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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